第一百一十九章家宴風波酒後真言(2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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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百一十九章 家宴風波 酒後真言 (2)
出了慈寧宮，“姐姐，你和我們一起去嗎？”黛玉記著胤禛說的要去見佟皇後的。
“你去見婆婆，叫上我算什麽？”在沒有外人的時候，迎春和胤禛的表情都沒有那麽的冷硬，此時迎春的眼神裏帶著故作的不可置信，“小黛，你別告訴我，你是再害怕？放心吧，記得那句話，醜媳婦總要見公婆的。”
“醜媳婦？”黛玉挑眉，對於自己的外貌，她可是有著絕對的自信，“姐姐，我想若是本姑娘都是醜媳婦，不知道要羞死多少媳婦。”
“好了，我就不去了，其他的事情就交給我。”迎春看著黛玉的眼睛裏閃著熟悉的光芒，連忙打住，雖然小黛答應了不整自己，可是自己將她惹毛了可是另算的。
“嗯，一定要讓他們有個美好的夜晚。”黛玉點頭，迎春嗯了一聲，朝著胤禛拜拜手，動作十分瀟灑離開。
不知為何，看著剛剛兩姐妹那同時挑眉的動作，眼裏傳達的意思，胤禛覺得有些毛骨悚然，“小黛，你剛剛說的他們不會是我想的那兩個人吧。”
“是的，”黛玉開心地回答，推著胤禛朝著佟皇後的宮殿而去。
沈默了一會的胤禛才開口說道：“讓他們順其自然不是更好嗎？”
“呵呵，”黛玉明白胤禛的意思，“四四，以後你就會知道皇上也很不容易，以皇上現在的進度，我擔心估計他白發蒼蒼的時候，太子殿下都不明白的，皇上累了，太子殿下的心飄的，若是不早些定下來，我擔心傷害會更深，放心，我們有分寸的，最終的取舍還是看他們自己的，就算是皇上那麽英明的人，恐怕唯一不能夠控制的便是人的感情，只是那唯一就已經夠令皇上勞神傷心地了。”
“你們真的不覺得奇怪嗎？”胤禛雖說也接受了，但是多少有些好奇，那兩姐妹哪裏來得火眼金睛，比皇阿瑪自己都先發覺。
“是有些奇怪。”黛玉點頭，“就算是在我們的那個時代，這樣的事情也算是聳人聽聞了，不過，站在頂點的帝王，已經是不能夠用普通人的理所當然去約束，再說，太子殿下的經歷也後奇怪的了，不是嗎？”
“嗯，”胤禛點頭，任由夜風吹著自己，最後喃喃地說道：“只是希望他們真的能夠好。”一個是自己崇拜的人，一個是自己親姐的兄長，這時候的胤禛倒是真心的希望結果是想兩姐妹說的那樣。
“會的，我們一起努力就是了。”黛玉肯定地說道：“不過，他們的幸福還是需要他們自己去爭取的，倒是四四，你沒事吧？”
胤禛勾起嘴角，“心裏有點堵，”開口說道：“只要一想著佟額娘對於兩個死去的孩子的傷心，想著她到死都不知道自己懷念的親身兒子一直陪在她的身邊，只要一想到這些年我竟然會為了那樣一個人難過，真是，小黛，我就憋得有些難受。”
“所以，今天才會故意將你的意向表明？”黛玉笑瞇瞇地問道，真是黑夜下，誰也沒有看見她眼裏的心疼還有滿滿的殺意。
“是啊，我知道，若是真的要做什麽，我不應該如此的魯莽。”胤禛開口說道：“不過，在知道真相的時候，額娘這兩個字便只有佟額娘值得，她，我真的不願意為難自己，也是真的叫不出口。”
“呵呵，”看著難得任性的胤禛，黛玉的笑容真心起來，“四四，無論你做什麽，我都會支持你的，我，還有姐姐，都會永遠地站在你這一邊。”
胤禛雖然一直就知道她們是這樣對自己的，不過，聽著黛玉用著難得認真的語氣，心裏依舊感動的不斷顫抖，“即使我做的事情很是狠毒？”
“原來在四四眼裏，我們姐妹還是善良人士。”黛玉開口說道：“看來我一直沒有對四四下手讓四四都覺得我是吃齋之人，在我們姐妹眼裏，誰是誰非並不重要，只要開心就好，所以，想怎麽做就怎麽做，不要憋著自己，為了那女人實在是不值得。”
“嗯，”胤禛今天下午知道真相之後，心裏就已經有了一個十分縝密邪惡的計劃，一聽黛玉這麽說，本來還顧忌這小黛才有些猶豫全都消失不見，“就算是對一個孩子下手？”
“就算是一個孩子。”黛玉聽了便知道那個孩子是誰，笑呵呵地說道，“我只要四四開心就好。”她是無論如何都不會讓四四那麽早死的，她們一定要白頭到老，額，似乎想得太遠了，自己這個身體貌似才十歲。
這邊，太子宮內，迎春十分忙碌的準備著，在胤礽專門給她們姐妹隔出來的實驗室內，在明亮的燭光下，迎春對著一小瓶透明的藥水發出詭異的一笑，而此時，在慈寧宮內的康熙不由得打了個寒顫，背後一陣陰風吹過，心頭閃過十分不詳的預感。
一個時辰後，太子宮，黛玉，胤禛，迎春，康熙，胤礽圍坐在殿內的小圓桌上，幾道美味的菜肴，兩壺酒，兩個酒杯。
整個宮殿連著兩邊的偏房，都只有五個人，就連梁九功都被趕到了外面守門，“迎春丫頭，你這是什麽意思？為何只有朕和胤礽才有酒杯？”
“皇上，四四的身體沒好，肯定不能喝酒的，我和小黛的年紀也太小，不勝酒力。”迎春開口說道。
“你們不勝酒力？”康熙十分懷疑，與胤礽對視一眼，怎麽都覺得這兩個丫頭一副有陰謀的模樣。
“是的，”黛玉笑對著空氣說道：“玄隨清，我知道你也在，出來吧。”果然，滿意地看著玄隨清不知道從那個地方冒出來，故作害羞，“皇上，你看看，四四和玄隨清都在，我們姐妹更不能喝酒了，那樣會影響我們的形象的。”
“就是，要是撒酒瘋就更加不好了，要是我們的男人不要我們了，皇上難道你能夠陪我們一人一個一模一樣的嗎？”迎春一本正經地說著讓人吐血的話，除了黛玉，在場的人表情那個精彩，很是讓兩姐妹看的心裏愉快。
“好了，不喝酒就不喝酒。”康熙開口說道，“玄隨清，你既然來了，就一起坐下吧，免得迎春丫頭埋怨朕虐待她男人。”
皇上，牛啊，不愧是康師傅，這樣都行，倒是被兩人調戲的玄隨清臉上的笑容有些掛不住，臉紅得跟什麽似得。
六人就這麽吃吃喝喝，姐妹兩人在看著康熙一向精明的眼眸有些迷蒙的時候，準備撤了，“四四，你身體不好，不能夠熬夜的，我推你去休息吧。”
許是心情好，康熙和胤礽父子兩一人一杯喝得十分開心，正在興頭上，所以並沒有說什麽，倒是玄隨清站起身來，紅著臉開口說道：“林姑娘，我能不能和你聊聊？”
靜，安靜，無人都將目光盯著玄隨清，當事人有些不明白，只是，玄隨清不知道他這表情，實在是像極了愛慕黛玉的那些人，康熙和胤礽兩人笑瞇瞇地看戲，跟這兩個丫頭在一起久了，似乎看戲也成了他們枯燥生活的一向不可或缺的興趣愛好。
胤禛擡起頭，眼睛微微一瞇，隨即便釋然，迎春更是冷冷的挑了一下眉，再也沒有其他的反應，倒是黛玉依舊笑瞇瞇放開在輪椅上的手，很是大方地說道：“好啊，我只學了輕功，很像跟你切磋一下。”後面的話黛玉說的倒是事實，她確實是想要跟眼前這個人比一比，畢竟輕功這玩意，在那個時代是絕種了的東西，經過上次的事情，她可不能夠太自滿，她必須得提高才是。
“好。”玄隨清一楞，對於黛玉這個算的上武學奇才的人，她也想試試，兩年的時間，竟然能夠將輕功練成這樣，他師父要是知道了，不知道會稀罕成什麽樣子。
“四四，我一會就回來。”黛玉對著胤禛說道，看著他點頭，才擡起頭，“你帶路。”話落，一道白影閃過，玄隨清已經消失在宮殿內，而另外一道白色的影子緊跟而去。
迎春的臉上終於路出了一些嫉妒的神色，“四四，我推你去休息。”
“好。”胤禛看著迎春這樣，在見另外兩雙接著閃著光芒相似的眼神，“小迎春，不用羨慕，武學這樣的東西跟體質有關系，你現在就很厲害了。”胤禛說的是實話，至少自己不是她的對手。
“我知道。”兩人慢慢地離開，對話卻準確地傳進康熙和胤礽的耳朵裏，兩人倒是沒有多大的意外，畢竟若是這樣胤禛和迎春就誤會了，康熙和胤礽倒是要懷疑他們四個是不是在過家家酒。
“皇阿瑪，還喝嗎？”胤礽拿著酒壺，看著康熙開口問道。
康熙擡眼，看著對面的胤礽，被刻意調得有些朦朧的燭光下，投入康熙帶著點點醉意的眼眸裏，怎麽看都覺得飄渺，許是因為意識到只有兩個人，康熙不滿地伸手，摸上胤礽的臉，如想象之中細滑的感覺讓他滿足的笑了起來。
“皇，皇阿瑪。”胤礽卻笑不出來，皇阿瑪這是怎麽了？難道是醉了？不會是將自己看成後宮裏的哪個女人吧？看看那是什麽樣的眼神，胤礽想著心裏就不舒服，“兒臣是胤礽。”
“胤礽，”康熙看著胤礽不滿的眼神，腦子清醒了一下，搖了搖頭，只是，卻一點用也沒有，“我知道是胤礽。”那左爪子依舊放在胤礽的臉上，輕輕的蹭著，就連自稱也改變了，“我當然知道你是胤礽了。”那眼神越來越熾烈，看得胤礽面紅耳赤，心跳不由自主的加快，既緊張又慌張。
“胤礽。”康熙開口叫著胤礽的名字，這一聲包含著他壓抑已久的感情，第一聲出來之後，後面的一聲聲倒是自然起來，不過更加的深情。
“皇，皇阿瑪，”胤礽再次結巴起來，康熙每叫一聲，他的心就跟著顫栗起來，身體的溫度不斷升高，胤礽已經二十多歲了，早已經過了不知人事的年紀，因此，對於這樣暧昧的氣氛，由不得他的腦子不多想，“你喝醉了。”
“朕沒醉。”此時康熙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醉了還是沒有醉，看著胤礽像紅蘋果一般的臉，沒有一點猶豫地棲身上前，慢慢地靠近胤礽的臉，“我知道你是胤礽，是不是？”
“是，”胤礽有些哭笑不得，皇阿瑪的酒量一向都是很好的，怎麽今天沒有喝多少就醉了，隨即，便想迎春離開時給他意味深長的笑容，難道是她在酒裏做了手腳。
“胤礽。”康熙再次喊道，隨後兩臂一伸，將胤礽用力的抱住，發出滿足的感嘆聲，“我終於抱到你了。”
胤礽被康熙突如其來的動作嚇壞了，忘記了反應，腦袋放在康熙的肩上，眼睛微微有些發酸，似乎上一次與皇阿瑪有這麽親密動作的時候已經是好久好久之前。
“胤礽，”康熙沒有得到胤礽的回答，不滿地在胤礽的耳邊低喃。
“兒臣在，”胤礽反射性的回答，不過，他們如今的這種姿勢，又覺得有些好笑，“皇阿瑪，你快點放開兒臣，你好休息。”
“不休息，”康熙的回答更是幼稚，抱著胤礽的兩手緊了緊，“也不放手，胤礽，你為什麽總是想要逃開我？為什麽就不明白，我的心思？”胤礽本來對於自己的皇阿瑪醉酒後竟然是這樣的姿態很是稀奇，剛想笑的時候，聽著後面帶著疲憊委屈，難過的問話後，楞住了，前世的記憶開始彌漫。
“那也是皇阿瑪不愁信用，都說君無戲言，明明說好會一直對我好的，”你還委屈，明明最委屈的是自己好不好？“後來卻那樣的對我，現在還成了我的錯了，皇阿瑪才是最壞的。”許是明白康熙已經醉了，反正醒來什麽也不記得，胤礽才開口抱怨道。
就算是醉了，聽著胤礽委屈的話語，康熙依舊會心疼，微微拉開兩人的距離，康熙看著胤礽，胤礽也盯著康熙，兩人都能夠感覺到彼此的呼吸，“胤礽，”一聲之後，胤礽睜大自己的雙眼，呆呆的沒有了反應，嘴唇傳來柔軟的溫熱，現在是什麽情況。
“皇，皇，皇阿瑪，你做什麽？”這一次胤礽的結巴更加嚴重，叫了三次才將舌頭給屢直了，要知道這對於太子殿下已經算是很難出現的事情。
只是，康熙吻上胤礽的唇，卻沒有打算放開，“胤礽，你現在總算明白了吧？”就算是醉酒，康熙依舊是聰明的，明白什麽叫做點到即止，。
“明白什麽？”胤礽是明白康熙的動作，只是想著那代表著的意思，腦子就炸開了，不會是自己想的那樣吧，所以，這樣的問題再次沒有經過他的大腦，問了出來。
“胤礽，我，”康熙看著胤礽，一臉痛苦，“我也掙紮過，也想過放棄，甚至厭棄自己，可是我終究沒有做到，我做不到。”
“皇阿瑪。”就算是埋怨康熙，看著眼前的人一臉痛苦絕望的模樣，胤礽的心就會跟著生生的疼痛，“你別這樣。”皇阿瑪一直就那麽痛苦嗎？
“我怎麽樣？”康熙突然笑了起來，沒有平日裏的自信，霸氣與強勢，那仿佛在絕望中煎熬的笑容，胤礽就是在許多年之後都記憶猶新，“我是皇帝，本來要什麽沒有什麽？皇阿瑪為了一個女人，拋棄了朕，將那麽大的爛攤子交給我，我也扛過來了，可是，我卻時時刻刻地提醒自己，對於女人，可以寵愛，卻絕對不可以用真感情，我也做到了。”
胤礽也曾經聽過先皇的事情，如今聽著康熙親口說出來，雖然只是幾句，但是他能夠明白皇阿瑪這一路過來的艱辛，不由得責怪起來那個已經不在人世的順治，讓他皇阿瑪那麽累。
“皇阿瑪，兒臣知道。”胤礽只能夠如此安慰著康熙。
“你不知道，”康熙開口說道：“這一路走過來，自認沒有辜負老祖宗的期待，一言一行都在約束著自己，只是，我沒有想到啊，我竟然栽在自己兒子身上了，自己親手培養的兒子身上。”
胤礽沈默不語，聽到這裏，他知道皇阿瑪的痛苦跟自己有關，只是，這樣突如其來的感情，還是這麽背倫的，他也慌張不已，因此也忽略自己心底那一絲的喜悅。
“我想過的，對自己兒子存在那樣的心思是多麽的不該，我也想過要一直要將關系恢覆到正常的，”康熙開口說道：“可是那兩個丫頭，呵呵，其實才最懂我的心吧，所以，整出天地會的事情來逼我面對，胤礽，我不能夠失去你的，真的。”說到這裏，再一次抱緊胤礽，完全沒有平日裏君王的樣子，倒是幾句話就將迎春和黛玉出賣了。
“皇阿瑪，”胤礽的心也亂得不行，對於康熙這樣的酒後真言，他實在不知道該怎麽回應，只能夠任由他抱著，也任由自己臉上充血，心跳快得嚇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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出了慈寧宮，“姐姐，你和我們一起去嗎？”黛玉記著胤禛說的要去見佟皇後的。
“你去見婆婆，叫上我算什麽？”在沒有外人的時候，迎春和胤禛的表情都沒有那麽的冷硬，此時迎春的眼神裏帶著故作的不可置信，“小黛，你別告訴我，你是再害怕？放心吧，記得那句話，醜媳婦總要見公婆的。”
“醜媳婦？”黛玉挑眉，對於自己的外貌，她可是有著絕對的自信，“姐姐，我想若是本姑娘都是醜媳婦，不知道要羞死多少媳婦。”
“好了，我就不去了，其他的事情就交給我。”迎春看著黛玉的眼睛裏閃著熟悉的光芒，連忙打住，雖然小黛答應了不整自己，可是自己將她惹毛了可是另算的。
“嗯，一定要讓他們有個美好的夜晚。”黛玉點頭，迎春嗯了一聲，朝著胤禛拜拜手，動作十分瀟灑離開。
不知為何，看著剛剛兩姐妹那同時挑眉的動作，眼裏傳達的意思，胤禛覺得有些毛骨悚然，“小黛，你剛剛說的他們不會是我想的那兩個人吧。”
“是的，”黛玉開心地回答，推著胤禛朝著佟皇後的宮殿而去。
沈默了一會的胤禛才開口說道：“讓他們順其自然不是更好嗎？”
“呵呵，”黛玉明白胤禛的意思，“四四，以後你就會知道皇上也很不容易，以皇上現在的進度，我擔心估計他白發蒼蒼的時候，太子殿下都不明白的，皇上累了，太子殿下的心飄的，若是不早些定下來，我擔心傷害會更深，放心，我們有分寸的，最終的取舍還是看他們自己的，就算是皇上那麽英明的人，恐怕唯一不能夠控制的便是人的感情，只是那唯一就已經夠令皇上勞神傷心地了。”
“你們真的不覺得奇怪嗎？”胤禛雖說也接受了，但是多少有些好奇，那兩姐妹哪裏來得火眼金睛，比皇阿瑪自己都先發覺。
“是有些奇怪。”黛玉點頭，“就算是在我們的那個時代，這樣的事情也算是聳人聽聞了，不過，站在頂點的帝王，已經是不能夠用普通人的理所當然去約束，再說，太子殿下的經歷也後奇怪的了，不是嗎？”
“嗯，”胤禛點頭，任由夜風吹著自己，最後喃喃地說道：“只是希望他們真的能夠好。”一個是自己崇拜的人，一個是自己親姐的兄長，這時候的胤禛倒是真心的希望結果是想兩姐妹說的那樣。
“會的，我們一起努力就是了。”黛玉肯定地說道：“不過，他們的幸福還是需要他們自己去爭取的，倒是四四，你沒事吧？”
胤禛勾起嘴角，“心裏有點堵，”開口說道：“只要一想著佟額娘對於兩個死去的孩子的傷心，想著她到死都不知道自己懷念的親身兒子一直陪在她的身邊，只要一想到這些年我竟然會為了那樣一個人難過，真是，小黛，我就憋得有些難受。”
“所以，今天才會故意將你的意向表明？”黛玉笑瞇瞇地問道，真是黑夜下，誰也沒有看見她眼裏的心疼還有滿滿的殺意。
“是啊，我知道，若是真的要做什麽，我不應該如此的魯莽。”胤禛開口說道：“不過，在知道真相的時候，額娘這兩個字便只有佟額娘值得，她，我真的不願意為難自己，也是真的叫不出口。”
“呵呵，”看著難得任性的胤禛，黛玉的笑容真心起來，“四四，無論你做什麽，我都會支持你的，我，還有姐姐，都會永遠地站在你這一邊。”
胤禛雖然一直就知道她們是這樣對自己的，不過，聽著黛玉用著難得認真的語氣，心裏依舊感動的不斷顫抖，“即使我做的事情很是狠毒？”
“原來在四四眼裏，我們姐妹還是善良人士。”黛玉開口說道：“看來我一直沒有對四四下手讓四四都覺得我是吃齋之人，在我們姐妹眼裏，誰是誰非並不重要，只要開心就好，所以，想怎麽做就怎麽做，不要憋著自己，為了那女人實在是不值得。”
“嗯，”胤禛今天下午知道真相之後，心裏就已經有了一個十分縝密邪惡的計劃，一聽黛玉這麽說，本來還顧忌這小黛才有些猶豫全都消失不見，“就算是對一個孩子下手？”
“就算是一個孩子。”黛玉聽了便知道那個孩子是誰，笑呵呵地說道，“我只要四四開心就好。”她是無論如何都不會讓四四那麽早死的，她們一定要白頭到老，額，似乎想得太遠了，自己這個身體貌似才十歲。
這邊，太子宮內，迎春十分忙碌的準備著，在胤礽專門給她們姐妹隔出來的實驗室內，在明亮的燭光下，迎春對著一小瓶透明的藥水發出詭異的一笑，而此時，在慈寧宮內的康熙不由得打了個寒顫，背後一陣陰風吹過，心頭閃過十分不詳的預感。
一個時辰後，太子宮，黛玉，胤禛，迎春，康熙，胤礽圍坐在殿內的小圓桌上，幾道美味的菜肴，兩壺酒，兩個酒杯。
整個宮殿連著兩邊的偏房，都只有五個人，就連梁九功都被趕到了外面守門，“迎春丫頭，你這是什麽意思？為何只有朕和胤礽才有酒杯？”
“皇上，四四的身體沒好，肯定不能喝酒的，我和小黛的年紀也太小，不勝酒力。”迎春開口說道。
“你們不勝酒力？”康熙十分懷疑，與胤礽對視一眼，怎麽都覺得這兩個丫頭一副有陰謀的模樣。
“是的，”黛玉笑對著空氣說道：“玄隨清，我知道你也在，出來吧。”果然，滿意地看著玄隨清不知道從那個地方冒出來，故作害羞，“皇上，你看看，四四和玄隨清都在，我們姐妹更不能喝酒了，那樣會影響我們的形象的。”
“就是，要是撒酒瘋就更加不好了，要是我們的男人不要我們了，皇上難道你能夠陪我們一人一個一模一樣的嗎？”迎春一本正經地說著讓人吐血的話，除了黛玉，在場的人表情那個精彩，很是讓兩姐妹看的心裏愉快。
“好了，不喝酒就不喝酒。”康熙開口說道，“玄隨清，你既然來了，就一起坐下吧，免得迎春丫頭埋怨朕虐待她男人。”
皇上，牛啊，不愧是康師傅，這樣都行，倒是被兩人調戲的玄隨清臉上的笑容有些掛不住，臉紅得跟什麽似得。
六人就這麽吃吃喝喝，姐妹兩人在看著康熙一向精明的眼眸有些迷蒙的時候，準備撤了，“四四，你身體不好，不能夠熬夜的，我推你去休息吧。”
許是心情好，康熙和胤礽父子兩一人一杯喝得十分開心，正在興頭上，所以並沒有說什麽，倒是玄隨清站起身來，紅著臉開口說道：“林姑娘，我能不能和你聊聊？”
靜，安靜，無人都將目光盯著玄隨清，當事人有些不明白，只是，玄隨清不知道他這表情，實在是像極了愛慕黛玉的那些人，康熙和胤礽兩人笑瞇瞇地看戲，跟這兩個丫頭在一起久了，似乎看戲也成了他們枯燥生活的一向不可或缺的興趣愛好。
胤禛擡起頭，眼睛微微一瞇，隨即便釋然，迎春更是冷冷的挑了一下眉，再也沒有其他的反應，倒是黛玉依舊笑瞇瞇放開在輪椅上的手，很是大方地說道：“好啊，我只學了輕功，很像跟你切磋一下。”後面的話黛玉說的倒是事實，她確實是想要跟眼前這個人比一比，畢竟輕功這玩意，在那個時代是絕種了的東西，經過上次的事情，她可不能夠太自滿，她必須得提高才是。
“好。”玄隨清一楞，對於黛玉這個算的上武學奇才的人，她也想試試，兩年的時間，竟然能夠將輕功練成這樣，他師父要是知道了，不知道會稀罕成什麽樣子。
“四四，我一會就回來。”黛玉對著胤禛說道，看著他點頭，才擡起頭，“你帶路。”話落，一道白影閃過，玄隨清已經消失在宮殿內，而另外一道白色的影子緊跟而去。
迎春的臉上終於路出了一些嫉妒的神色，“四四，我推你去休息。”
“好。”胤禛看著迎春這樣，在見另外兩雙接著閃著光芒相似的眼神，“小迎春，不用羨慕，武學這樣的東西跟體質有關系，你現在就很厲害了。”胤禛說的是實話，至少自己不是她的對手。
“我知道。”兩人慢慢地離開，對話卻準確地傳進康熙和胤礽的耳朵裏，兩人倒是沒有多大的意外，畢竟若是這樣胤禛和迎春就誤會了，康熙和胤礽倒是要懷疑他們四個是不是在過家家酒。
“皇阿瑪，還喝嗎？”胤礽拿著酒壺，看著康熙開口問道。
康熙擡眼，看著對面的胤礽，被刻意調得有些朦朧的燭光下，投入康熙帶著點點醉意的眼眸裏，怎麽看都覺得飄渺，許是因為意識到只有兩個人，康熙不滿地伸手，摸上胤礽的臉，如想象之中細滑的感覺讓他滿足的笑了起來。
“皇，皇阿瑪。”胤礽卻笑不出來，皇阿瑪這是怎麽了？難道是醉了？不會是將自己看成後宮裏的哪個女人吧？看看那是什麽樣的眼神，胤礽想著心裏就不舒服，“兒臣是胤礽。”
“胤礽，”康熙看著胤礽不滿的眼神，腦子清醒了一下，搖了搖頭，只是，卻一點用也沒有，“我知道是胤礽。”那左爪子依舊放在胤礽的臉上，輕輕的蹭著，就連自稱也改變了，“我當然知道你是胤礽了。”那眼神越來越熾烈，看得胤礽面紅耳赤，心跳不由自主的加快，既緊張又慌張。
“胤礽。”康熙開口叫著胤礽的名字，這一聲包含著他壓抑已久的感情，第一聲出來之後，後面的一聲聲倒是自然起來，不過更加的深情。
“皇，皇阿瑪，”胤礽再次結巴起來，康熙每叫一聲，他的心就跟著顫栗起來，身體的溫度不斷升高，胤礽已經二十多歲了，早已經過了不知人事的年紀，因此，對於這樣暧昧的氣氛，由不得他的腦子不多想，“你喝醉了。”
“朕沒醉。”此時康熙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醉了還是沒有醉，看著胤礽像紅蘋果一般的臉，沒有一點猶豫地棲身上前，慢慢地靠近胤礽的臉，“我知道你是胤礽，是不是？”
“是，”胤礽有些哭笑不得，皇阿瑪的酒量一向都是很好的，怎麽今天沒有喝多少就醉了，隨即，便想迎春離開時給他意味深長的笑容，難道是她在酒裏做了手腳。
“胤礽。”康熙再次喊道，隨後兩臂一伸，將胤礽用力的抱住，發出滿足的感嘆聲，“我終於抱到你了。”
胤礽被康熙突如其來的動作嚇壞了，忘記了反應，腦袋放在康熙的肩上，眼睛微微有些發酸，似乎上一次與皇阿瑪有這麽親密動作的時候已經是好久好久之前。
“胤礽，”康熙沒有得到胤礽的回答，不滿地在胤礽的耳邊低喃。
“兒臣在，”胤礽反射性的回答，不過，他們如今的這種姿勢，又覺得有些好笑，“皇阿瑪，你快點放開兒臣，你好休息。”
“不休息，”康熙的回答更是幼稚，抱著胤礽的兩手緊了緊，“也不放手，胤礽，你為什麽總是想要逃開我？為什麽就不明白，我的心思？”胤礽本來對於自己的皇阿瑪醉酒後竟然是這樣的姿態很是稀奇，剛想笑的時候，聽著後面帶著疲憊委屈，難過的問話後，楞住了，前世的記憶開始彌漫。
“那也是皇阿瑪不愁信用，都說君無戲言，明明說好會一直對我好的，”你還委屈，明明最委屈的是自己好不好？“後來卻那樣的對我，現在還成了我的錯了，皇阿瑪才是最壞的。”許是明白康熙已經醉了，反正醒來什麽也不記得，胤礽才開口抱怨道。
就算是醉了，聽著胤礽委屈的話語，康熙依舊會心疼，微微拉開兩人的距離，康熙看著胤礽，胤礽也盯著康熙，兩人都能夠感覺到彼此的呼吸，“胤礽，”一聲之後，胤礽睜大自己的雙眼，呆呆的沒有了反應，嘴唇傳來柔軟的溫熱，現在是什麽情況。
“皇，皇，皇阿瑪，你做什麽？”這一次胤礽的結巴更加嚴重，叫了三次才將舌頭給屢直了，要知道這對於太子殿下已經算是很難出現的事情。
只是，康熙吻上胤礽的唇，卻沒有打算放開，“胤礽，你現在總算明白了吧？”就算是醉酒，康熙依舊是聰明的，明白什麽叫做點到即止，。
“明白什麽？”胤礽是明白康熙的動作，只是想著那代表著的意思，腦子就炸開了，不會是自己想的那樣吧，所以，這樣的問題再次沒有經過他的大腦，問了出來。
“胤礽，我，”康熙看著胤礽，一臉痛苦，“我也掙紮過，也想過放棄，甚至厭棄自己，可是我終究沒有做到，我做不到。”
“皇阿瑪。”就算是埋怨康熙，看著眼前的人一臉痛苦絕望的模樣，胤礽的心就會跟著生生的疼痛，“你別這樣。”皇阿瑪一直就那麽痛苦嗎？
“我怎麽樣？”康熙突然笑了起來，沒有平日裏的自信，霸氣與強勢，那仿佛在絕望中煎熬的笑容，胤礽就是在許多年之後都記憶猶新，“我是皇帝，本來要什麽沒有什麽？皇阿瑪為了一個女人，拋棄了朕，將那麽大的爛攤子交給我，我也扛過來了，可是，我卻時時刻刻地提醒自己，對於女人，可以寵愛，卻絕對不可以用真感情，我也做到了。”
胤礽也曾經聽過先皇的事情，如今聽著康熙親口說出來，雖然只是幾句，但是他能夠明白皇阿瑪這一路過來的艱辛，不由得責怪起來那個已經不在人世的順治，讓他皇阿瑪那麽累。
“皇阿瑪，兒臣知道。”胤礽只能夠如此安慰著康熙。
“你不知道，”康熙開口說道：“這一路走過來，自認沒有辜負老祖宗的期待，一言一行都在約束著自己，只是，我沒有想到啊，我竟然栽在自己兒子身上了，自己親手培養的兒子身上。”
胤礽沈默不語，聽到這裏，他知道皇阿瑪的痛苦跟自己有關，只是，這樣突如其來的感情，還是這麽背倫的，他也慌張不已，因此也忽略自己心底那一絲的喜悅。
“我想過的，對自己兒子存在那樣的心思是多麽的不該，我也想過要一直要將關系恢覆到正常的，”康熙開口說道：“可是那兩個丫頭，呵呵，其實才最懂我的心吧，所以，整出天地會的事情來逼我面對，胤礽，我不能夠失去你的，真的。”說到這裏，再一次抱緊胤礽，完全沒有平日裏君王的樣子，倒是幾句話就將迎春和黛玉出賣了。
“皇阿瑪，”胤礽的心也亂得不行，對於康熙這樣的酒後真言，他實在不知道該怎麽回應，只能夠任由他抱著，也任由自己臉上充血，心跳快得嚇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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